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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她的话，沈昭昭也尴尬地笑了笑。
她这样，不就是明着在说，她只要负责滥竽充数就好了吗....视线不由望向其他人，想看看他们的反应，却无一例外，全都见怪不怪，甚至在她看过去的时候，还都回了个友好笑容。
沈昭昭：......
果然，有后台就是不一样。
收回眼神，沈昭昭让自己沉下心，脑海里思起这次的合作事宜，开始不着痕迹细细梳理起来，他们不需要她做什么是他们的事，但她跟着来了总要学点东西。
“叮。”
是楼层到达的提示音，沈昭昭跟在后面走出去，对方早就安排了人在电梯门口接待，看着他们谈笑握手问候，沈昭昭脸上也浮上客套的笑容。
很快，短暂的寒暄结束，一行人便言笑晏晏地往对方早就准备好的会议室走去。
落座。
沈昭昭自觉在团队的最末端坐下，一个无关紧要同时也可以安心观摩学习的位置。
“王部长，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，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，你这边的策划书说实话我们经过商议，都很满意，但是呢，你也知道，当下肯定不止你们一家在争取我们，所以啊，本来......”
听着渐渐官方客气起来的话，沈昭昭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商业谈判，但也知道，一旦出现这样的先扬后抑的情况，往往都意味着后面会有转折，果然，对面语气很快便出现了转弯。
“也因此....我们这边可能还需要商榷一下.......”
“可是你知道，这类项目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才是最擅长的也是最有经验的，我这边有一份文件，你可以看一下，都是过往我们公司成功的案例......”
谈话还在继续，很多专有名词她有些听不太懂，但看着周围几个同事表情都不太好的样子，沈昭昭便知道这个他们来之前都胸有成竹的合作，恐怕要生变。
“但是你知道的，除开这些必须考虑的因素，其中的利益分配也是我方着重考虑的一个点，你这边的投资回报率保底百分比是........”
眼见他们唇枪舌战越来越激烈，沈昭昭也是看得兴致勃勃，她发现，她对商场上的这种厮杀博弈，好像还挺兴趣的。
“对，你说得这个我们当然理解，可是，对比他们给出的方案，我们就要更加.........”
“诶？季总你怎么来了？”
双方正谈得有来有回，忽而，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倏地被推开，季恒秋看着里面全部投过来的视线，摆了摆手，示意季氏的员工都坐下，随后淡然自若地走过去，抬眸，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，又淡淡道，“你们接着说，不用管我。”
季氏众人：........
说是这么说，但你坐在这里，哪还能真的当你不存在啊，他们压力山大好吗！
于是接下来，季氏众人更是寸步不让，态度也越发坚决起来，察觉到形势越来越不对，同为壁上观的沈昭昭面上也不由浮现些忧色。
“不知沈小姐，对于他们所说，有何见解？”
嗯？
嗯？！
前面还在你来我往的双方发言代表倏地愣住，诺大的会议室里静得仿佛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。
众人视线齐齐望向那自会议室后便一直保持安静的人，目露震惊。
季氏众人的想法是：
果然，就知道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带一个什么作用都没有的花瓶，原来，竟是美人计！可恶，他们属实狡诈！
而明氏众人的想法则是：
果然，大小姐的朋友肯定也不会是普通人，她就是来基层体验生活的！幸好，这些日子他们并没有得罪她！
众人在想什么沈昭昭不知道，但那些灼热的视线她是能感觉到的，看着旁边仍不顾忌场合，一直似等着她回答的男人，温润的杏眸里也多了点怒气，望向他，语气算不上不好，但一定不是那种把他当甲方爸爸的语气，“我的想法就跟我的同事一样，虽然别的公司可能承诺得更多，但我相信，没人能比我们做得更好。”
话落，季恒秋点点头，“你说得有道理，我也觉得很有道理，所以，沈小姐，接下来我们合作愉快？”
边说着，边伸出手看向她。
围观的季氏众人：......
那他们刚刚争了那么久又故意绷着脸表现了那么久是为了什么？
其他的明氏员工：！！！！！！
峰回路转，他们下个月的绩效跟奖金保住了！
沈昭昭：“....合作愉快。”
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，季恒秋收回手，眼里带着笑意，“那接下来，这个项目沈小姐应该也会一直跟进吧？”
“唔不是，项目的后续一般是我们.......”
“当然！当然可以！”
王莉赶忙打断沈昭昭的话，季总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，他们当然也要识时务一点，冲着表情愣愣的女孩点点头，笑着道，“小沈，以后这个项目，就由你来负责跟进吧，你不是想学东西吗，再多的理论也不如亲自实践，你只有从头到尾全程跟完一个项目，你才能真正学到东西，并且将理论学以致用。”
“可是，王姐，后续不是......”
“我相信你！就这么决定了！”眼见她还要说什么，王莉忙一锤定音。
而沈昭昭听着耳边的话，目瞪口呆。她想说，后续不是应该都会交给经验最丰富的老员工吗，她....现在这水平，哪能担得起这个事......但显然，她的同事们已经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了。
旁边的季恒秋看着这幕，眼里笑意更深，他望向前方，从进来后总算是真正给了对面这些人一个眼神，“那就期待与贵司的合作了。”
“！！！”
季恒秋居然亲自跟他们说话了！
尽可能平静的面容下面还是隐隐露出了点兴奋，“一定一定，季总，合作愉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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