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亮了亮，她看见自己手机里给程文华的备注：黑料头子
关曦的声音带上笑意：“上午好。”
程文华说：“师妹怎么突然有空联系我？”
关曦笑笑：“手里有张照片，想请师兄帮着掌掌眼。”
没等程文华说话，关曦就发了张照片过去。几秒钟后，程文华的声音带着兴奋：“可以啊师妹，永大集团的料你也有？这张照片……什么价格？”
关曦笑着说：“不要钱，送给师兄的。”
程文华哈哈笑了：“师妹怎么突然这么好心？”
关曦半真半假道：“永大集团有意向涉足的业务，我们也在布局。师兄你能赚钱，我们也能打压永大集团。”
程文华立刻了然：“我知道了，谢谢师妹。”
……
舆情危机第二补救方式：把竞争对手支得远远，让对方有心无力。
挂了电话，办公室里安静片刻，郁贲咳了一声，才问：“这有什么用？”
关曦说：“程文华这人特别谨慎。这些料，他会自己亲自去查验真伪。”
郁贲冷笑一声：“黑料头子，钻研这种旁门左道，说得还挺励志。”
关曦转过电脑屏幕，让郁贲看照片：“你看看地理位置。”
郁贲辨认片刻：“长沙？”
关曦笑笑：“我打赌，程文华现在已经出发去长沙的路上——你赌不赌？”
郁贲摇头：“不赌。所以你这么做，是为了支开程文华？”
关曦点头：“程文华不是狗仔，是收集黑料赚企业公关费的。这个黑料怎么查验、公关费怎么收，是一门综合了人脉与技巧的学问，必须要他本人亲自出马。”
郁贲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出神。
关曦看了看手机时间：“就算程文华在路上知道了我们的风波，这张照片对他的诱惑力也同样大。他这样野心勃勃的人，一定会想all-in，不甘心放弃任意一单。”
郁贲懂了。关曦是为了支开程文华，不让他掺和到卓秀的风波中。
郁贲说：“你倒是很懂。”
关曦只当作耳旁风。
郁贲顿了顿，说：“他从这里去长沙，预计2个小时。2个小时，我需要怎么配合你？”
关曦说：“不止2小时。我个人预估为10—12个小时。他要花这么多的时间，才能把长沙这单生意研究清楚。”
郁贲猝不及防地拔高了声音：“等等——你这张永大集团的照片是真的？！”
关曦看着郁贲，点点头：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郁贲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你，你，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？所以外界的传闻是真的？你怎么拿到的？”
关曦哈哈笑了。
“因为他们有意向涉足的业务，我们也在布局。”她摊手，“我说的，全都是实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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