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仍记得十切鬼童当时恐惧的表情，他至今仍然难以置信，
十切鬼童，那可是个杀人时快活哼歌的精神变态，
却被区区一个治疗师吓住了？
不知怎么的，老板想起了某个漫画里的角色。
都说蝙蝠侠用恐怖来抑制哥谭的犯罪，
为了压制住一帮精神病，他自己成为了黑夜里最可怕的怪物。
那么对于沧南来说，这个嘿嘿狞笑的黑心医生，就是镇压在这一众神秘心头的噩梦。
谁也不想在午夜的巷口遇上这家伙，
比起饿肚子，那些大街小巷里疯传的黑暗实验，才叫众多神秘不寒而栗。
“告诉你，” 离别时，十切鬼童还压低声音，告诉酒吧老板一个秘密，
“这事没多少人知道，但是整个沧南的神秘都在传……”
“那个黑心医生，最近在大批量的收集神秘的尸体！”
就算是现在想起来，酒吧老板的心仍然砰砰直跳，冷汗从他攥着匕首的手心里浸出。
“可我赢了……” 他强行笑着，
“几千米的高空，几百公里的速度……”
酒吧老板从驾驶舱向外望去，看着周围漫天的苍白云海，脚下那些城市渺小的如同玩具积木，
雷达安安静静，周围没有半个人影。
他知道自己猜对了，就算楚良明在沧南横行霸道。
在这里，他的手却伸不了这么长了！
现代文明的先进性杀死了这些可怜虫，酒吧老板狞笑，
他们造出了这个巨大的民用航班，这个上不着天，下不着地的铁盒子，
眼下却成了将所有人打包送往地府的棺材！
“开始进行仪式吧……” 酒吧老板拿出一块蔚蓝透亮的水晶，一只扭曲可怖的虫子躺在其中。
“你也快等不及了吧！”
“奇怪，” 酒吧老板忽然一愣，盯着那块水晶，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感觉，不可能吧……它，是在害怕么？”
陡然间，驾驶舱的玻璃之外，陡然出现了一只眼睛。
“沃日！” 酒吧老板浑身一颤，那水晶险些跌在地上，
他冲到窗边一看，那东西却陡然消失了，速度之快，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眼前，只有一片纯白的云海。
可酒吧老板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，
那是一只漆黑的怪物，它刚才就在这客机的机舱之外，从云海之中在盯着自己！
是鸟么？酒吧老板冷汗直冒。
可这是六千米的高空，有什么鸟能飞得这么高，
又有什么东西能跟上这飞机，三米公里每小时的速度！
“警报！” 身前客机之中的雷达滴滴地冒出红光，
“检测到不明飞行物，正在以高速接近我方机体！”
“对方型号不明，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飞行物！重复一遍，对方型号不明！”
酒吧老板抓着匕首，眼睛瞪得极大，呼吸粗重起来。
他不知道来的东西是什么，可十切鬼童那恐惧的眼神却不断在他脑海中闪过，
“不可能……” 酒吧老板不断喃喃，
“这里已经不是沧南了，不会是他，不可能……”
砰地一声巨响，
有什么猛地砸在窗户上，吓得他浑身肌肉一跳。
一转头，他看到一只黑色羽翼的巨鸟，脖颈优雅，像是一只天鹅。
那轻盈的姿态，它已经不算是在飞翔了，
它是这云海的一部分，压根就无需扇动翅膀，它修长的身躯随风流动，
在六千米的高空之中，它羽翼舒展，如龙一般翱翔。
黑色天鹅望向老板，眸子深黑如墨。
酒吧老板打了个寒战，他刚才还明明要杀死几百个无辜的平民，
手舞足蹈地大笑，彰显着疯狂。
可在这死者般寂静的瞳孔面前，老板甚至不敢与之对视，一瞬间安静如鸡。
“找到你了，” 下水道了，楚良明睁开眼，微微一笑。
“请稍等，” 楚良明的神情忽然肃穆起来，他的灵魂与黑皇女连接，
“处境这只虫子之前，请让我测试一下我的新生命。”
“我想知道，自己能如何战斗，如何再生。”
透过黑色天鹅——黑皇女的眼睛，他看到了这次案件的罪魁祸首。
楚良明知道，在这一瞬间，追捕游戏结束了，在克莱因境的超级生物面前，
这手握匕首的老板如只能如婴儿般颤动。
无声地一声轻响，黑皇女的羽翼划动，
玻璃之上被划出一道月牙般美丽的圆弧，落在了地上。
驾驶舱破了个洞，负气压猛猛向外吸着，如同平地卷起了狂风。
无论是老板亦或是温祈墨，都死死抓住身边的门把手，以防自己被这巨力给吸出窗外。
可黑皇女无视这一切，它如天使般盈盈落下，站在驾驶室中，
-
“铿！”
丝线刺破钢铁的墙壁，驾驶室内，鲜血缓缓滴落。
老板喘息着，他双腿一软，瘫在血泊之中。
可他竟然在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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