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德华和小胖子巴隆，以及汉萨商人们，回到了伦敦汉萨站点的旅馆，各自回房间休息。
搬家的事情，丽娜负责。
小胖子那边，也有管家负责。
爱德华和小胖子，来到了旅馆屋顶的平台上，躺在椅子上，享受午后温暖的阳光。
“老大，你在吕贝克的时候，心中就已经有了走私法国货物，发战争财的计划了吧？”
小胖子巴隆突然问道。
爱德华晒着太阳，懒散地回应了一声，【是的。】
“老大，如果你在吕贝克的时候，就把这个计划说出来，我们至少能带100个汉萨商人到伦敦啊。”
【那你猜猜为什么我不说出来？】
“额，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……”
【那你动动脑筋，这道题就当是考考你。】
“因为我们要吃独食？”
【错，这个蛋糕那么大，需要吃独食吗？再猜？】
“因为……不行猜不出……”
【小胖，你迟早要独当一面的，你要站在更高的层面思考，不要老盯着那点钱。再猜！】
“更高的层面？这些赚钱计划，本身就是拉拢贵族的工具，或者是交好关键人物的工具？”
【你要这么思考也行，的确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，但不是主要的，再猜！】
“老大，我不猜了，我如果能猜得出来，那我还是小胖吗？”
【好吧，那我公布答案了。】
【首先，你要明白，英国与法国的贵族，互相断绝贸易，这已经形成了法律，这就是贵族在行使权力，制定规矩。】
【商人做生意，首先是合规。】
【但是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，商人就会铤而走险，违反法律。】
【也就是说，我们从法国的贵族手里买到葡萄酒，再卖到英国，这个行为，是违规的，是犯法的，是犯罪行为，你能不能明白？】
“哦哦哦，我才发现，原来我们在犯罪啊……我都没发现……”
【那你以后尽可能老老实实做生意吧，商人做生意，合规最重要。】
【回到之前的话题，我在吕贝克的名声，算是两极分化。】
【有的商人恨我恨到死，这我是知道的，就因为我发动的战争，导致他们的资产被瑞典王国没收。】
【冲锋队经常报告我，在哪里听到谁谁谁，说我的坏话。】
【我都没动这些人，装作不知道。】
【因为这些人实在太多了，太多人资产被瑞典王国没收，太多人恨我。】
【但是又有很多汉萨商人，狂热地崇拜着我，因为我在收复石勒苏益格，因为我在做他们梦中都在做的事情。】
【很多人喜欢看《三体》，以此崇拜科学，以此崇拜我。】
【很多人有家国情怀，他们只需要一个领袖，而他们把我视为了领袖。】
【还有人，已经对我产生了狂热的信仰，把我视为了科学在人间的行走者。】
【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称呼，把我叫做科学圣子，地位堪比基督教那边的耶稣。】
【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我要筛选出一批，愿意来伦敦的人，自然只能用正常的计划，而不能暴露走私法国的计划。】
“我知道了，老大你是要把不忠诚的汉萨商人，筛选出去。”
【是啊，毕竟我们要做的事情，是犯罪。】
【如果有人告发了，就算黑太子看在我的面子上，放我们一马，那我也将欠下巨大的人情，我也将在未来的谈判中，失去很多筹码。】
【所以我已经默认了，凡是财富被瑞典王国没收的汉萨商人，都有可能自发地成为我的敌人，自发地成为瑞典间谍。】
【我自然不能把他们带来伦敦。】
【我就要经过各种筛选，各种考验，最后选出最忠诚的商人们，跟着我来到伦敦。】
【之后，大家一起来发战争财。】
“可是，我们正常的计划，也能赚钱啊。”
【肯定能赚钱的，把货物卖给阿拉伯世界，这肯定能赚的。】
【但开发航道需要时间，哪里有海盗，哪里作为补给的港口，都需要时间慢慢摸索。】
【但是吕贝克与汉堡已经等不及了，在吕贝克，在汉堡，大量的工人失去就业岗位。】
【他们的背后，又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，没有了收入，教会的济贫院，只能用无比稀少的小麦米粥，续着他们的命。】
【所以，只有我们快速发一笔财，赶紧把订单下给工厂，哪怕工厂制造的货，堆积在了伦敦这边的交易所，一时间卖不出去。】
【只要新航道开发完成，这些货就能卖出去。】
【而且，这个过程中，我们知道了谁是最忠诚的商人，这些信息价值千金。】
【只有最忠诚的商人，我们带着他们秘密走私法国商品，发战争财。】
【而之后被金钱诱惑而来的汉萨商人，我们让他们走正常航道赚辛苦钱。】
【每个人将因为忠诚的程度，在我的心里份量不同。】
【最好的机会和普通的机会，就分发给不同的商人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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