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冷酷道：“让他走得平静点吧。”
偏这时，地上一台手机响了，那是金建国的手机。
陈凡看手机来电是“女儿”的备注。
他一时好奇，手指划到了接听键。
电话里一个奶声奶气的女童说道：“爸爸……你什么时候回家呀？那些讨钱的已经很久没来了，你不用怕啦。我很乖，没有给爷爷奶奶添麻烦，爸爸，我想你。”
“……”陈凡拿着手机，回头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金建国，他是个将死之人。
他把手机递了过去。
金建国喃喃道：“妞妞，爸爸挣到大钱就回去，还给你买好多新衣服。”
电话里的女孩哭泣道：“我不要，我就要爸爸，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？妈妈走了，我就只有爸爸了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刚才人手蜈蚣撕咬都没流泪的金建国一下子泪崩了，他哽咽道：“妞妞，爸爸会想你的，你一定要听爷爷奶奶的话，爸爸挣到钱了，就回去。”
“兄弟，我求你了，挂了、挂了。”
陈凡替他挂了电话。
陈凡走到厂房外，改变主意道：“侯之勇，把他放了吧。”
侯之勇也松了一口气，直接把人放了，他可轻松多了。
“对了，手机还他。”陈凡把手机递上去，道：“跟他说，如果再栽在我陈北玄手上，就没这么走运了。”
“是，陈先生。”侯之勇领命去办。
陈凡深吸了一口气，心情大好，拿出手机，给母亲沈玉双打去电话：“喂，妈？下班了吗？我今晚回去吃饭，你想吃啥，我买点回去。”
斜阳余晖，将陈凡的背影拉得长长的。
而此时，在赵家的公司大楼上，几名反诈骗干警找上门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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