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苗医传人？”
不等陈二秃子说话，李良就抢先开口笑道：“别扯淡了，他要是苗医传人，我就是华佗在世了。”
李良家从爷爷辈开始就和陈二秃子家里打交道，他们家里是什么情况李良可谓是清清楚楚。
祖宗三代就没有出过一个医生，陈二秃子他爹采了半辈子的药材，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药农，李良还记得他小时候跟着他爹到苗寨收药材，他贪玩摔了一跤陈二秃子连什么药材能止血都不清楚。
就是在药农里，陈二秃子都不算是脑子灵光的，更不要说是苗医传人了。
“这位兄弟真是会开玩笑，我要是苗医传人，那真是辱没苗医的名声，俺陈皮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。”
陈二秃子顺着李良的话借坡下驴，顺便又端起茶壶来要给李良添茶。
“再给他喝就要流鼻血了，”张凡伸手挡住陈二秃子手中正要倾斜的茶壶，“如果说你不是苗医传人，那你也一定认识真正的苗医传人，我说的对不对？”
所有的判断都是张凡通过经验和观察判断出来的，没有直接用「精神感知技能」对陈二秃子直接搜魂张凡已经对他很客气了。
“苗医又不稀奇，我们寨子里苗医多的是，您要是找我等会儿就带你过去认识认识，不过我真就是一个卖药的药农，你说的什么传人不传人的我可就不知道了。”
陈二秃子口上把门很严，死活就是不承认。
“说是苗医传人或许不够确切，准确来说是巫医传人吧。”张凡端起面前的茶杯，闻着茶香回答道。
张凡是李良给带过来的，现在张凡嘴里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搞得他都觉得有些尴尬了。
“张凡，他真就是一个药农，咱们再去别的药农家里问问，不行咱们上山找去，不过他这茶叶是真不错，喝了浑身畅通，你快尝尝。”
李良拍着张凡的胳膊，小声劝慰到。
他只当是张凡找不到九叶重楼心烦，金主给他们这么多钱，张凡身上必定也有很大压力的，这都给逼得出现妄想症状了。
“兄弟，你要是嫌弃我不知道什么九叶重楼你就去别人家问问去，茶叶的事儿等有时间我再找李哥详谈。”
陈二秃子在听到巫医两个字后，神情明显又跟着变了变，李良和张文海都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，但这瞒不过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张凡。
“那行，我们去别家转转去，茶叶给我打包二斤，晚上我过来取。”李良站起身来说道。
他也不清楚自己兄弟这是咋滴了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陈二秃子，非得说他是什么巫蛊传人，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。
“这茶叶是早已失传的「虫儿茶」，曾经有过天下第一怪茶的名头，进门时我注意到你家里所有的药材都经过了简单处理，而处理和晾晒的手法都是苗医的手法。”
张凡没有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，继续微笑着看向陈二秃子的眼睛，提高声音说道。
“当然了，这些都不能确定你的身份，直到我看到他们两个喝了你的茶叶后，身体状态立刻得到了好转，我才能确定，这不是简单的「虫儿茶」，有人在茶中施了术。”
说话时张凡一直都在注意着陈二秃子脸上的表情，不到万不得已，对待没有恶意且没有威胁性的普通人，他能不用系统技能查看别人意念就不用。
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，谁的心里没有一点点小秘密呢？
被人看到了多不好，看到的人也是会有道德压力的。
闻言，陈二秃子黝黑的脸果然吓得开始发白，喉头耸动不断地吞咽口水，他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的，这一点毫无疑问。
见到他的反应，张凡便心里有数了。
他也站起身来，轻笑着向陈二秃子说道：“我找九叶重楼是要救人性命，原本我也没有抱什么希望，可是没想到居然能遇上最神秘的苗巫传人，你们不承认也没有关系，我只是好奇苗巫在寨子里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不可想象的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隐姓埋名不肯透露身份呢？”
张凡的目光游离在陈二秃子和他老婆之间，巫术向来神秘，它具体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恐怕很难解释清楚。
张凡从系统得到的「苗巫医术」中同样是包括了一部分巫术的，在他的理解里，巫术是以特殊的药粉加上特定的手法和仪式产生的一种神秘能量。
这种能量能够一定程度上很微弱的影响到现实，但不管是怎样的巫术都有着一个相同的限制条件，那就是施术者距离施术的物或者人距离不能太远，时间不能太久，否则都会失效。
陈二秃子家里能做到的，不是他就是他老婆，没别人。
“我警告你，出去后不要在寨子里乱讲，否则我陈二秃子就是拼了这条命，也要将你们几个永远留在寨子里。”
陈二秃子攥紧拳头，仰头看向张凡冷声威胁道。
他这么说实际上就是侧面承认了张凡刚才所说的是真的，而他们隐瞒身份自然也是有原因的，其中原因他不能让寨子里的人知道。
“你说的九叶重楼我知道在什么地方，有什么事冲我来吧，不要为难我男人。”
一直在里屋躲着偷听张凡讲话的陈二秃子他老婆从屋子里走出来，挡在陈二秃子身前，仰头直视着张凡的眼睛，语气森冷地说道。
她脸上一直都蒙着一块儿黑色的半透明纱巾，这应该不是当地的风俗，因为一路走过来张凡他们没有见寨子里其他女人脸上罩着纱巾的。
就算是纱巾挡住了半张脸，可任谁都能感觉到陈二秃子她老婆身上散发出来的，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般的气势。
“我没想找你们麻烦，我找九叶重楼真的是拿去救命的，”张凡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，赶紧摆手解释道：“你们要是真的能找到九叶重楼，价格上尽管提。”
张凡再次复述了一遍他过来的目的，省得再被人给误会了，也可能是他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有歧义也说不准。
只要能找到九叶重楼，多少钱都没有问题，反正回去后吕云得报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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