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薇薇震惊了，她的眼睛瞪得和她合不上的嘴巴一样大。
“张凡，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这怎么可能，怎么可能……”
她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，声音也越发微弱，到最后成为了自顾自的喃喃自语。
能让天喵集团人事总监亲自带路，还能在这些公司高管面前如此淡定，张凡的身份不言而喻。
“居然是你，这……”
震惊的不止是高薇薇，张凡之前足足服务了天喵集团整整两年，这里坐着的很多高管正是他以前的甲方。
想到之前在工作中对张凡的压榨，几位主管纷纷感觉到后背发凉。
“大家不用紧张，想必现在没有人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吧？”张凡悄然坐到会议室的主位上，语气轻描淡写。
唐淼淼则很是识趣的坐到了张凡右侧稍微靠后的位置上，这是专门为她空出来的席位。
“没有，张总的能力我是最清楚的，只是不知道张总您的意思是？”
一位在之前的合作中和张凡关系不错的主管率先开口，打破了僵局。
“你们也都和极天广告的负责人聊过了，觉得怎么样？”
张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会议室的实木桌面，伴随着他的敲击，高薇薇感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。
在今天一早，来公司办理离职的孙涛逢人就说张凡其实是个隐藏的富二代。
他亲眼看到张凡开着一辆蓝色的保时捷，还说他一直开车在后面跟着，亲眼见他住进了五星级酒店。
只是那孙涛说话疯疯癫癫，高薇薇见了他就觉得心烦，自然也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。
现在张凡就坐在她面前，一群天喵集团的高管对他毕恭毕敬，看来孙涛说的都是真的。
这下合同是彻底没了，只是她不明白，张凡怎么可能是天喵集团的高层呢？
真有这样的背景，他竟甘愿在一个乙方公司屈就整整两年？
难道是为了站在乙方的角度去考量一个公司吗？
同为富二代，他却如此能够忍辱负重，再想到自己的表现，高薇薇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这可是天喵集团，连高氏财团也要忌惮三分。
这次合作黄了，她以后在高家的地位恐怕也会受到威胁。
“几位经理已经向我反映，极天广告的负责人业务能力不足，正在考虑合作是否还能继续，就等张总您定夺了。”见没人开口，唐淼淼直接回答到。
“是啊，这位高女士，业务能力极差。”
“我们也是看重极天广告的实力，现在张总离开后，他们的实力值得重新评估。”
“我也觉得这购物节的合作，应该重新考虑。”
不开口，只是因为害怕把握不到领导的真实想法，唐淼淼一开口，几位品牌宣传部的负责人赶紧跟着表态。
“嗯，很好，我也正有此意。”张凡直接答道，没有给高薇薇留丝毫的情面，他们之间本来也就没什么情面。
“另外，所有极天广告和天喵的合作，也都停了吧。”他接下来的话，让高薇薇直接脸色大变。
“张凡，你不要……欺人太甚！”高薇薇明明说的是一句狠话，但发出声来却是乞求的语气。
极天广告本来就是依托着天喵集团而成立的广告公司，公司80%以上的业务都来源于天喵集团，也是高家和天喵集团合作的重要纽带。
这也就是说，一旦失去天喵集团的订单，依靠极天广告其它的业务，是不足以支撑公司继续生存的。
这家公司经历过近十年的发展，才在魔都有了今天的规模和影响力，哪怕在高家，这家公司的年营业额也是排的上号的。
所以颇受家族重视的高薇薇才会被送到这里历练，如果仅仅只是搞砸了一个购物节的订单，她尚且承受的起。
可如果因为她，这个公司不复存在，她在家族中可能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。
“欺人太甚的可不是我，这要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特别关照。”张凡冷声说。
他为人一向正直，与人为善，但他绝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烂好人。这样一个人才得不到应有的成长空间，老板只懂画饼不知兑现，努力上进的员工得不到重用，溜须拍马之徒却大行其道的公司，早就不应该存在了。
“我之前确实得罪过你，现在我为我的无知道歉。”
“但是我希望，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影响到天喵集团和高氏之间的合作。”
见到事情已经没有转机，高薇薇直接拿出了高氏的名头来，希望能够震慑张凡。
唐淼淼俯身贴近张凡的耳朵，在他耳边轻语：“高氏在魔都实力非常强劲，我们天喵集团毕竟入驻魔都不到十年，确实应该给他们一点面子。”
“我再说一遍，天喵和极天广告之间所有的合作，全部终止！”张凡不为所动，之前他忍辱负重负重也就算了，现在有了系统，难道还要继续忍受这些可恶的规则吗？
不正是因为这些陈旧迂腐的规则存在，很多真正具备创意且能力出众的小公司才备受打压，始终发展不起来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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