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有个自己的领域，就是那个空间戒指，现在白诗诗所在的地方。但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，无法成为自己的。张烨清现在明白了，这个天地间还有更厉害的存在。
他的境界还没成型，毕竟还不够格。但现在不是讨论他的境界问题，而是眼前这条大白蛇的问题。
“说说吧，您老人家到底是谁呢？”张烨清问。
白蛇没有回应，只是愤怒地挣扎，却无法挣脱斩仙刀的束缚。
……
神与神之间的对话不会这么幼稚。因为当两个神互相注视时，对方的信息就会自动进入脑海。或者换句话说，大白蛇的信息现在已经进入了张烨清的眼中。
大白蛇名叫白木莲，是本地领主的小儿子。根据迦尼萨传递的信息，有一段意味深长的话：“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王子，但也都知道他是国王的私生子。他在本地领主出现之前就已经是这个地方的异能王子，是一条拥有黑暗力量的大蛇。正因为这种力量，他被国王视为既非男又非女的怪物，却也因此受到崇拜。”
突然感觉信息量好大。不过，真正信息量爆炸的是他的武器。
弓是叶无双受伤时用的弓，而那根短杖更有意思，材质竟然是龙骨！
的确是真的龙骨，通过神的视角看出，这是幽暗龙的龙骨。张烨清至今没见过任何一条龙，更别提幽暗龙了。
这条龙的信息也相当有趣：“幽暗龙因缺乏鳞片、龙角和龙爪，被龙族判定为蛇。这根法杖是由它的尾椎骨制成的。”
也就是说，幽暗龙要么是没有尾巴的龙，要么就是一条尾巴已经分离的龙。不过，读取的信息里还有其他内容。
“西方善于用木材和稀有材料制作法杖，供特定的人使用。在他们的文化里，是法杖选择使用者，而非人去选择法杖。这材料是少数直接由最稀有的魔法处理过的，无论是神经还是骨头，都是自然融合的。可以说是最自然的魔杖。”
有趣，他的武器竟然来历如此特别。
“说说吧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白蛇虽然还在挣扎，但却无法逃脱。
张烨清直接让白诗诗把这条大白蛇收入到空间里。
只是那把斩仙飞刀，他交给了白诗诗。
不然他担心这家伙在他的空间里会搞出什么乱子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之前听到的消息是假的吗？”叶无双惊讶地问。
“你应该想一想，之前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。我听到的消息，是从一个死人口中传来的。死人说的话，大家都以为是真的，但也可能被误传了。”
没错，这人说的是实话，但他只是如实地传达了别人告诉他的信息。
比如日出日落，比如很多事情。
说到这里，张烨清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。
为什么呢？因为涅盘圣印。
涅盘圣印能够净化这里的黑色液体。
无论这个东西是什么，如果真是新领主制造的，为什么不把这里的所有相关人员都解决掉？
也就是说，他们根本不可能见到第一个锁骨女。
第二个锁骨女似乎有引导的意图。
第三个少女则有着明确的指引。
但经过这三个环节，必须让人留在这个地方。
也许之前被选中的人也是经过层层选拔，在这里受到了类似贵族的待遇。
而现在，张烨清并没有得到这些好处，但他非常肯定一件事。
这是一个陷阱。
果然，白诗诗突然从空间里走出来。
“主人，他说话了。”
“说了什么？”张烨清问。
“当然是条件了，他提出的条件是让你的涅盘圣印达到永恒的程度，甚至让你获得比以前更强大的力量。他说，你境界提升缓慢是因为没有属于你自己的法器。你身上的法器只是别人的。他愿意指导你，让你得到自己的法器，甚至达到更高的境界。他还说他在外面留下了几颗混沌丹。”
混沌丹！
张烨清和叶无双惊呆了！
他们两人的修为不可能不知道，这是突破现有层次进入混沌初期必备的药物。
然而在这个世界上，知道的人恐怕不多。
另外，白蛇留下了一个问题，一个自问自答的问题。
白诗诗说：“他让我问你，人与神的区别是什么？”
……
这个问题或许每个人都有兴趣知道，但白诗诗告诉了张烨清。
“他的回答是，信息公开度。”
张烨清和叶无双似乎领悟到了什么。
如果把这个道理简化一下，就好比是一个沙盒类的游戏。
很多人都玩过这类游戏，也知道它们很有趣。但在初次玩游戏时，每个人都只是人。
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，不知道会捡到什么东西，遇到问题时也不知道如何解决……
当你再次玩这个游戏，你知道哪些地方藏着什么，但无法了解全部细节。
你就像个半吊子神仙。
要成为真正的神仙，那就是你看过了游戏攻略。
那时，你知道去哪儿能找到什么，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一旦想要某样东西，你就知道怎么获取。
简单来讲，就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对你来说都是公开透明的。
就算这些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东西，一旦知道怎么做，你就能无往不利。
“但这代表什么呢？”叶无双问。
张烨清回答：“比如对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，如果我们没有达到一定境界，或是与师父的关系没那么深，我们根本不知道本门功法的最高秘籍是什么。有些人传授时还会保留一手。但如果一切都像菜单一样摆在你面前，你觉得修炼的过程会有何不同吗？”
这……当然完全不同。
叶无双当然清楚。
“换个说法，假如你不练本门功夫，但你知道所有神功秘籍的隐藏地点，甚至知道找谁能得到哪种秘籍，那你还需要拜师吗？”
当然不需要了。
对啊，他会直接静静地学会所有秘籍，甚至创造自己的独门绝技。
“所以，在这个世界里，你就是神。”张烨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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