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钩，晚风徐徐。
季默把手缩进毛衣袖子里，时不时偷看一眼跟她同步而行的人一眼。
皎洁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，拉的又长又细。
“冷墨，我中午跟你说的2019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？”
季默挺不想提这事的，因为“喜欢”这件事，怪难为情的。
但她又怕他不懂。
“嗯。”
“嗯？”季默瓜子脸浮上一抹讶异，不太相信：“你真的懂？”
冷墨肯定地“嗯”。
“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？”季默小声叨了一句：“那你说说看，什么意思？”
冷墨停下脚步。
季默见他停，几乎神同步，也跟着停下，脸颊往他那个方向偏去。
她矮了他一个头，冷墨侧身，压低了脖颈，笑的揶揄：“套路我？”
这个她刚刚还真没意识到。
季默仰着头，眨巴眨巴眼睛，摇头，“没有哇！”本来没那么强烈想知道他到底懂不懂的，但现在想了，扯起一抹笑：“你就说一下呗，要是你不懂，我不是亏了。”
她多数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，显得严肃而不好接近，可其实她笑起来，也很灿烂，足以明媚他的整个世界。
冷墨动了动唇，语调低沉而缓慢地吐出四个字：
“爱你已久。”
季默表情一怔。
是错觉？
怎么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，跟平时不一样，漆黑的眸，满满都是自己，脑里浮现两个字：情深。
季默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，怎么可能，扯了扯嘴角：“嘿，你这样说也是可以了，但是我的2019表达的是另一个。”虽说表白了不下十次，但还挺让人羞赧的，她脸皮啊，还是不够厚，顿了几秒，才一字一字地道：“爱你依旧。”
……
季默回到宿舍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，宿舍空无一人。
刚刚他们是跟何清清一起下楼的，不过出了实验楼她就先走了，因为江瑶call她陪她去食堂吃宵夜。
是有喊她的，不过她拒绝了，因为如果她们去吃宵夜了，那她回来就能直接洗澡啦！
沈如月一般不过十点半是不会回来的。
花四十分钟洗了澡和衣服，江瑶跟何清清正好回来了，打了招呼，季默就爬上床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，插上耳机，躺下了。
望着天花板，闭上眼，想晚上明明逻辑没问题，但就是没运行出她所预期的结果的题目。
想着想着，冷墨那张脸蓦然冒出在脑里。
“爱你已久。”
脸上突然一凉，季默惊的睁开眼，入目白茫茫一片，不仅如此，她呼吸也有些困难，懵了三四秒，才反应过来她脸上罩了张面膜。
她脸小，面膜又太大，所以敷上去，就把整张脸给遮了个严实，别说季默了，江瑶自己也吓了一跳，手忙脚乱才把面膜跟她的脸，眼对眼，鼻对鼻，嘴对嘴调整好。
“嘿嘿嘿，你醒了。”
季默虽然戴着耳机，但其实没开声音，回她：“我没睡。”
“你跟清清在电脑面前坐太久了，需要补补水，以后要经常多敷面膜，知道吗？”
季默闻言，稍稍侧了下脸，看向对面，果然，何清清脸上也敷了张面膜，把脸侧回，江瑶冲她笑着，两个酒窝很明显。
真像个小太阳，暖乎乎的。
暖到她了，季默鼻子微酸，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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