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说无益。”赵阳转过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杨厚羽叫住他说：“虽然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没有可信度，不过各位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小心一点吧。就算是傻子这个时候要应该明白了吧，这个城市已经陷入了真正意义上危机四伏的状态。”
“……”
赵阳有一些迟疑，他不想承认杨厚羽说的每一句话，但是他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去否定真实的一切。
杨厚羽的警觉性明显要高于他们，这也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素质，不过真的可以依靠这个可疑的家伙吗。
那天晚上，他明明就差点杀了自己和盖亚，这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。
以盖亚的实力，当然用不着惧怕这家伙，不过面对一个曾经暴露杀意的人，已经不能百分之百信任了。
就在这时，黎狂手中的棕色木块，像是上班迟到约会又迟到，最终情场和职场双双失意后绝望的自燃一般，被烧成了灰。
奇怪的是黎狂完全没有注意到木块自燃的瞬间，只是再去看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种状态了。
手指也没有被灼烧的痕迹。
看样子幕后黑手为了避免有人对他的傀儡术进行研究，所以销毁了证据。
“那家伙真是多虑了。”黎狂觉得十分好笑，“以我对傀儡术的了解，这虽然是一门十分好入门的技法不过，每个人的傀儡术都各有不同，想要通过这小小的愉快木头就看出来是什么傀儡术，这本身就很有难度。”
“这说明那个人很谨慎。”崔衡渡解释道。
“不光是谨慎。”姜夜繁补充道：“还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吓，我倒是十分能理解，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，如果在敌人看不见的地方就能轻松玩弄他们，我也会嗨的。”
“先别嗨……”赵阳打断几人的讨论，“接下来应该会有相关的登天者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，我们还是先走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众人不解。
“我们这是擅自行动，连出任务都不算，很难说会不会被追究责任。”赵阳看了看周围一片的狼藉，“这里的损失，我们可承担不起。”
听到这话，众人纷纷点头。
确实如此，这场战斗完全是意外被卷入的，要不是运气好发现了巨神兵的弱点，局面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乐观了。
既然如此，原本想要借此邀功的想法完全可以打消了。
其实赵阳想得更深一点，他认为无论怎么隐瞒，最终一定会被其他登天者发现这巨神兵瘫痪的真相，不过他依旧选择隐瞒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造成一种他们很谦虚的假象。
这样，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点好印象。
他承认这么做是有私心的，在这个世界名誉虽然虚伪又无意义，但是谁又真的能够离开它呢。
为了假装只是路过，赵阳带着众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点了一大桌菜，招呼起来。
赵阳是本地人，以这样的礼仪招待外乡的客人倒也正合适，这方面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一点的。
大早上的就有这么大个的消费，老板自然也是笑开了花，完整的展示了什么叫做微笑服务。
“话说回来，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？”黎狂夹上一口红烧肉，放进嘴里，“为什么我们一离校就有这么多事，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吧。”崔衡渡夹起一块香煎豆腐，吹了吹说：“最近好像每个城市都不太平，之前新闻里不都说了吗，各个城市的登天者基地都被袭击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你这完全是在强行合理化。”黎狂敲了敲桌子继续说，“有人袭击登天者基地这本身不奇怪，但如果这些事都发生的毫无预兆的话，一般被称之为奇袭。
那么问题就来了，在我们入学到现在为止少说也有四五个月了，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大规模的奇袭呢。”
“哦，我明白了。”姜夜繁人喝了一口雪碧说，“你的意思是他们针对性过强，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对吧？”
“废话，袭击者当然不会临时起意。”赵阳白了姜夜繁一眼说：“重点在于这次袭击能给敌人带来什么收益。这个问题我们必须站在敌人的角度思考。”
想了半天，众人纷纷摇头，这个问题似乎还没有足够的条件支持推理。
“想那么多也没用，先吃饱喝足比较重要。”黎狂大快朵颐起来。
跟着大部队走在夜市之中，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久违的万家灯火的气息。
这顿饭吃得很好，就连平时食量最少的姜夜繁也吃了许多。
因为他的身体暗藏着许多的毒素，所以为了定期的排出一部分不需要的毒素，所以姜夜繁吃得很少。
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顽疾不怎么发作，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比平时要清新许多。
这绝对不是错觉。
想来想去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，是赵阳对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净化反应。
支持这个结论的一点是，最近姜夜繁确实经常接触赵阳，这或许一种他从未设想过的答案。
“他……或许可以救我？”
姜夜繁摇了摇头，试图挥散这个不靠谱的想法，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靠着侥幸活下来的，突然间说有一个人可以彻底治愈他的绝症，这果然是很难接受的事实。
“喂，你在想什么。”赵阳注意到姜夜繁落寞的神情，问道。
姜夜繁一愣，“什么？”
“喂，真不像你啊，平时看起来那么趾高气昂的，今天吹的什么风？”周哲一边吐槽着一边看向苏鹏说：“你看他是不是变得挺多的？”
原本周哲只是开玩笑，谁知道这话正好触动了姜夜繁的内心，他表情凝重就像是被谁羞辱了一样，指了眼前的两兄弟。
“别以为你们很了解我，只不过是让你们跟在我身边，我没多说什么，你们就得意忘形，得寸进尺了！
没有人可以了解我，永远都没有！”
说罢，姜夜繁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，黑夜之中他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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