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……拿不下来？”他忍不住皱眉，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。
只是这不用力还不打紧，一用力，云旗周身气力下意识地运转。
左臂臂铠，金龙闪烁。
接着在云旗震惊的目光之中，那臂铠竟缓缓融入他的左臂里，转眼间消失不见。
“戴上了，可就脱不下来咯。”虬根一脸幸灾乐祸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云旗终于沉不住气了，“前辈，你若是不解释清楚，麻烦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。”
他表情认真，话里有话。
虬根一瞪眼，没好气道：“你敢威胁我？”
云旗不说话，只是盯着他的眼睛，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“老夫在这儿千年之久，还没被谁吓唬过，你个毛头小子，老夫一根鼻毛都能砸死你。”虬根捻着胡须，话锋一转，“不过算了，今儿老夫心情好，就好人做到底，送佛送到西，多跟你说几句吧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重新开口：“这臂铠，我确实不知道叫什么，但从我来天海八峰，它就已经在那门后了。当年我来这儿时，有人嘱托我，若是有机会，就将它交给有缘人。”
“所以就给了我？”云旗一脸怀疑。
“不然呢。你小子，别得了便宜还卖乖，这么个好东西，别人要我都不给看。”虬根振振有词，“你真当以你的本事，能挡下那十万八千九十六把凶器？还不是这臂铠的功劳，你小子就偷着乐吧。”
“这东西，该怎么取下来。”云旗还是不死心。
“取不下来。你要是不乐意，不用不就好了。”虬根不耐烦地摆摆手，不愿再多说一句。
“前辈，那这把龙渊……”一直没有开口的百里牧歌，终于犹豫着出声。
“龙渊啊，就当我提前替你师父交给你了。”虬根看向百里牧歌，脸上怒意顿时化作灿烂笑容，“姑娘，好剑法，自然要配好剑。要我说，这龙渊配不配得上云门舞，还是两说。”
“云门舞？”云旗一愣，看向百里牧歌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剑法。”百里牧歌言简意赅。
云旗脑海中，不自觉地浮现出，少女持剑起舞的身姿。
比起剑法，那更像是某种古老又神秘的舞步。
“行了，我也累了。”虬根摆摆手，“你们走吧，让我自己在这儿清净一会儿。”
他躺在地上，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地面。
一阵轰响，从云旗和百里牧歌身后传来。
两人回头，只见石壁之上，不知何时多出黑洞洞的入口，看不清通向何处。
“从这儿回去，便是剑峰山脚。回去之后，此间发生之事，只管推到我身上就好。”
虬根顿了顿，表情终于认真了几分：“小子，姑娘。我送你们两个东西，有私心，亦有大义。我只是个土地，知道的不多，可我也隐隐能感觉到，这天啊，马上就要变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云旗闻言，忍不住皱眉。
“此乃天机，莫多过问。你只需知道，有些事，总归是要你们两个来做的。”
虬根看向空无一物的空中，声音飘忽了几分。
“众生皆棋子，可没准儿，你们就能成了那下棋的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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