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也低眸看过去，脑海里想起昨天晚上唐果的表情还有样子。
轻笑了一下：“昨天晚上拔针的时候，我自己不小心动了一下，所以才会这个样子。”
至于是怎么不小心，林川没有说，众人也没有问。
早上第一场戏是关于令狐冲的。
是令狐冲被关进思过崖，然后小师妹给他送吃的。
这一幕很快就拍摄完成了。
虽然林川身体还有些不对劲，但是演技却完全弥补了。
剧组里面的人，都挺佩服林川的，虽然还有个别的人在说方顺的事情，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。
林川的抗压能力是真的强，外面说他都快说冒烟了。
本人却在这里正常的拍戏，甚至几乎都没有NG！
工作人员一边在心里面吐槽，一边老老实实的拍摄。
这边，在隔壁市的剧组《飞剑》，其中的主演化妆室里面。
方顺脸色有些惨白，正在化着妆。
旁边化妆师正絮絮叨叨的开口。
“唉，这个脸色还是有点太白了，做手术真的会影响身体啊。”
“真是的，也就是那个林川，拍戏进度那么重做什么，NG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？还特地把视频发出来。”
“如果不是他，你根本就不会得阑尾炎。”
化妆师显然不喜欢林川，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林川的事情。
说完之后又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，小心翼翼的开口：“那个。方老师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的意思是林川做的太绝了，没有说您不好…”
方顺轻笑了一声：“我知道你的意思，是在给我打抱不平，不过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。”
“我之前虽然是和林导说过我身体有点难受，但是林导那么忙，不记得是很正常的事，而且我现在不是也很好吗？”
化妆师还想说什么，就被方顺给压下去了。
这个时候，方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低眸看过去，上面写的是经纪人三个字。
于是方顺有些抱歉的看着化妆师，还有不远处正在玩手机的助理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可以接个电话吗？”
化妆师和助理都点点头，然后在出去了。
一时间化妆间里面，只有方顺一个人。
方顺看了看四周，发现周围没有别人之后，才接电话。
“喂？”
“我们已经拿到了万导下一部剧的男二了，干的不错。”
方顺坐到靠椅上，晃了一下身体。
“不过，我不明白，为什么要搞林川，我们不是连他是谁都没有见过吗？而且那个证明是假的，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。”
方顺虽然看着自己微博上粉丝数量一直在涨很开心，但还是担心事情暴露。
那边经纪人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：“说实话，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搞林川，但这是上面说的，跟着做就行，而且上面还给你万导的剧本男二，要知道万导可是国家级的导演。”
“在万导剧组的，别说男二了，就连男三男四，都比林川那种小破剧组的逼格要高。”
“还有公司说你不用担心报告的事情，报告是真的，名字也是真的，所以只要你不露出马脚，就完全没有事。”
方顺听了之后点头：“这样啊，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，所以有点担心。”
当初来找方顺的剧本有两个，一个是林川的《笑傲江湖》，另一个是现在拍摄的《飞剑》。
他本人其实更倾向于拍《飞剑》，因为给的钱多。
所以也就没有回复《笑傲江湖》的消息，没有就好公司高层给经纪人说，让他答应出演《笑傲江湖》。
然后又给他说了这一系列骚操作。
这计划严谨且十分周密。
他不仅能够得到很多粉丝，还能够得到很多钱，他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。
当利润足够多的时候，就有人愿意去冒险。
所以，方顺就开始进行他们的计划。
先是用最好，最认真的态度以及演技，饰演前面的剧情。
然后过几天开始消极怠工，一直NG。
然后就等着林川让他离开剧组。
方顺原本还以为，林川会两三天之后就受不了，然后让他滚呢。
没想到，林川还没有放弃他，一直在给他讲戏，一直在帮助他。
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，谈了好几次心。
方顺头一次遇到这种导演，说实话，真的有些感动，他还从好几次林川的讲戏里面，精进了演技。
一周之后，林川才提出来换主角，而且还和他解释了很多。
如果换成其他导演，在第一天他一场戏NG那么多次的时候，就指着他鼻子骂了。
这种事方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。
而且，方顺还没想到，在解约的时候，林川还赔了违约金，明明是他的错，他都做好陪违约金的准备了。
却先拿到了关于林川给他的违约金。
至于他在《飞剑》剧组试镜，也是他故意让人拍到的。
随后是经纪人让他去医院待几天，然后拿了阑尾炎的报告给他。
至于他当时为什么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，害脸色惨白，纯属是两天没吃饭，只喝水闹得。
方顺这样想着事情，神情恍惚了一下。
“刘哥，这样会对林川产生很大的影响吧？”
经纪人沉默了一下，然后说：“你该不会是对林川产生恻隐心了吧？方顺我告诉你，如果他不出事，出事的就是你，而且他和我们并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？你关心他做什么！”
“你别忘了，之前没有戏接的日子里面有多恐怖。”
“而且，而且如果事情真的败露，我们可没有好下场，公司绝对会雪藏你的！”
经纪人害怕方顺的恻隐心会将事情给败露，最后说的那句话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。
方顺眯了眯眼睛，嗯了一声。
“放心，我就是想想，都已经做到现在了，那么就一定要做到最后，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他确实对林川有了恻隐心，觉得林川很可怜，但是恻隐心有什么用呢？觉得林川很可怜有什么用呢？
都没有！
曾经的他被人抢戏，也被人觉得很可怜，可那些人并不会把角色还给他。
所以，可怜没用，真正有用的，还是利益。
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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